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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月2日,刚刚下载并看完了电影集结号。在这之前有所谓“看了集结号,知道组织不可靠”说法。今天真正看了电影之后,觉得这话实在是不靠谱。
集结号,这魂牵梦萦了谷子地连长一生的集结号,到底有没有吹响?事实让谷子地失望了,原来那代表希望的集结号是没有吹响的,他们注定是被牺牲掉的一群。这是占在士兵当事人的角度看的。其实——这号吹不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军在解放战争中确实显示了一个很优秀的品质——善于打明知是死而打之的狙击战,包括后来的朝鲜战场上也无数次证明了。这说明了什么?只说明了一点:我们士兵的作战品质一向是非常高的。即便是明知送死的战斗,也一样会坚守到最后一刻。别说47人阻击国民党豆腐军,就是30多人阻击联合国军一个团的机械化进攻也是有战例的。打仗不是过家家玩游戏,不能用SL大法,是要死人的。那么死几百人的好,还是死一支部队的好?中国象棋中自古就有了“丢车保帅”这一招。当然,这是占在大局看的。
又一次想起了林彪吃着炒黄豆时的那句经典名言:“告诉程子华,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塔山!”
其实,剧中的团长并没有做错什么。号是没吹。可在战前布置任务时,吹号是撤退的条件,但团长并没有说一定要吹号。听不到号,战士就得打下去,直到牺牲。战争,就是充满了变化。谷连长并不是被“组织”欺骗了,他所以生气,是因为烈士们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更重要的是:烈士的称号。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名分。可这名分当时没有给,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军队还没有正规化的建设。严重伤亡,部队改编,编制混乱,就是当时国内解放战争的实际。双方都是非现代化低机械化下的低火力较量,靠的是人海和政治。相比而言,一到和火力、机动、海空支援强大的美军打朝鲜战争,我们的伤亡就太大了。但那时国力如此。
谷子地虽然愤怒,却没有发狂。为什么呢?当最后的画面展开时,我才明白:原来谷子地同样欺骗了“组织”、欺骗了指导员的妻子,指导员并非烈士,不是被所谓弹片击中了要害而牺牲,是在他的授意下自杀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谷子地虽不识字,却明白什么叫战争,知道在杀戮中该运用怎样的规则。运用于别人,也运用于自己。所有在战争中的人,都是非理性的,不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同时,做为一个“领导”,谷子地连长必须为他的下属们争取到应有的名分。
谷子地为战友们争来了烈士的名义,但是那700斤谷子对死者已没有任何意义。在他们的墓碑上,那把小号才是他们需要的:集结号存在于自己的心中,只有跟随集结号所象征的大的集体,才能有生的希望。——人,还是需要并渴望有一个“组织”的!
影片结束时,打出两行字幕:“一九八七年谷子地病故于汶河荣誉军人疗养院,享年七十一岁。三个月大时父母饿死在逃荒路上,一个鞋匠在谷子地里拾到他,见他没名没姓,取名:谷子地。”再联想一下影片中出现过的一大片无名烈士碑。隐喻意义,不言自明。人可以随便有一个名字,但在名分上绝对不能随便,这也是中华文化的一种熏陶。
这部电影挺好的。不要去指责新闻联播高调的报道它,也不要指责里面模仿西方战争大片的镜头。一部电影只要能够打动你,让你唏嘘,乃至流泪,就是一部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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