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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谁还记得链子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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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7 23: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促使这样的喜悦产生的原因来自于对周围伙伴们的羡慕。那时,几乎人手一把链子枪的,聚在一起时,我们就开始互相比试着谁的威力更大,以及更漂亮。评价这两条的依据就是看谁的枪上的自行车链条更多,装上弹药后更响。我记得当时最厉害的一把枪是22节链条做成的枪膛,令我们所有人艳羡不已。我还记得,为了让自己的枪更响亮,有的人竟然用真正的炸药或者黑火药来添装。其威力之大足以击毙一只小型动物。而当击发时,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夺人二目的火球和刺鼻的硝烟总会让我们阵阵欢呼。但由此带来的隐患是很多人为此受伤,因为他们不懂得如何来控制装药量,一心认为弹药越多就会越响,当那些化学粉末急速燃烧产生的压力超越了简陋而脆弱的铁皮枪膛的承担能力后,爆炸的后果就不仅仅是耀眼的火球和响亮的声音了,其间还会有炸碎的弹片横飞甚至血肉横飞的场景出现。所以说任何事情都要懂得适可而止、恰到好处,只可惜儿童的欲望,是最简单也最可怕的。 所以可以想象在看够了别人表演后,我是多么渴望也能拥有自己的武器。很大的意义上,它是满足我向被人炫耀和表演的重要道具。虽然它只有8节链条,枪身还布满锈迹以至于我的手上仿佛是永远也洗不掉的铁锈的颜色。但这些丝毫不能影响我的快乐。快乐本身使人遗忘很多细枝末节。 于是那些日子我家的各个角落都会不时响起爆炸声和充满硫磺燃烧的气味,随之而来的是我母亲点火做饭用的火柴数量的锐减,以及我在她身边突然弄出爆炸声后的被训斥。 当火柴所制造的爆炸声不足以满足我感官的需要时,我终于也打起了别的主意。我剥开了过年留下的一种俗名叫“二踢脚”的爆竹,并把里面的粉末收集到了一个小塑料瓶子里做了我的弹药。黑色的粉末是火药,威力比较小,爆炸时发出的声音都比较沉闷;而白色的炸药只需少许就能带来清脆响亮的声音。声音的响亮程度丝毫不亚于在军训时玩的老步枪真子弹。而那些声音和气味在时隔多年后仍令我记忆犹新。 可惜后来,那把枪被不再需要它的我丢弃了,想必已经归入泥土,化为铁原子了吧。 前些天看电视,一个贺岁剧,是讲的这些被遗忘的老玩具的故事。于是一个个久远而亲切的词汇便开始不时地闪现在我的意识里:滚铁环、打陀螺、弹弓、链子枪、摔泥炮……这些陪伴了我父亲他们的童年和我的童年的词汇,却在今天慢慢消失。所以在过年回到小村庄里,看到那些和当年的我相仿年龄的小孩们拿着塑料仿真枪遥控坦克车时,不知道该替他们遗憾还是庆幸了。 于是赶到了熟识的一个修车师傅那里,拆出了十几节自行车链条,又用铁丝钳出了枪身,用辐条帽把军训时捡来的弹壳和一节链条连在了一起做枪口……从中午12点开始在小北风里折腾,试图复原我记忆里的那把枪。一直快到天黑了,累了个腰酸背痛也没成功。修车的师傅要关门了,天津大叔说:就介样吧,能(弄)个样子回去摆着似那么回似(事)儿就完了,你还怎(真)想让它响了啊? 我也就坡下驴宣布暂且放弃,然后拎着这件没完成的作品回了学校
发表于 2006-3-7 23: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到宿舍后,我拿着这把枪翻来覆去的看着,总也想不明白:我明明记得当年父亲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把令我欣赏不已的武器交在了我手上,可为什么现在总也弄不成呢?难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我的手艺不够精湛?可是,修车的大叔和我父亲是同样的年纪和时代,我们两个人竟然也未能做成啊? 费尽了心思也想不明白,几乎忍不住要给我父亲打电话了,可怕他一句“缺核儿(读“胡儿”,保定方言)给我骂过来,只好作罢。 或许,美好的,只能是记忆而不能重现吧。 Ps:就在前两天,那把枪终于响了。过程是这样的,老马把很久以前从一个北京的哥们儿手里抢下来的他点烟用的三根火柴装进了枪膛,然后一枪一枪的打着,却总也不响。不知多少枪后,眼见着那几根自行车内胎做的橡皮条快要全部牺牲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响。 然后我问正在电脑前狂练“拳皇”的哥们说:“刚,你放屁了么?” “你他妈才放屁了呢!”哥们十分不耻的说,“操!这什么味儿啊?” 然后我嗅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令我朝思慕想了十年的硫磺味。 我就笑了。
发表于 2006-3-12 18:47: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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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7 23: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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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迷恋一种叫做“链子枪”的玩具。那是用铁丝做枪身,用自行车链条做成枪管,用猴皮筋作击发动力,用火柴做弹药的“土枪”。那添上弹药,再满怀期待的击发后的清脆的爆炸声响彻了我和伙伴们的童年。 这几乎成了我们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在远离城市文明的小村庄里,四驱车、仿真枪、变形金刚、电动火车只能是奢侈的巢湖我们想象的词汇。但这并没有使我和我的童年伙伴们遗憾,因为那种完全自我创造的简单的快乐远胜于如今我那上小学的小表弟拥有一款新的电脑游戏后的兴奋。 而我的记忆里,只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链子枪,它经我父亲的手创造出来,再加上我的装饰,从而成为我整个童年的快乐源泉,并成为而今的我的无比美好的回忆。 我清晰地记得,父亲用他有力的双手和一把老虎钳完成了那件玩具,交到我手上时,我兴奋的心情。那种发自肺腑内心的喜悦是那么原始而单纯,却无比强烈,强烈到十数年过去,仍可以轻易穿越时空,震颤我开始长起老茧的心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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